思問道：“你最近在忙什麽？聽說你追的那個姑娘看不上你？”

哪壺不開提哪壺，顧才人笑都懶得笑了，“呵，誰說看不上？我那是沒下功夫去展示自己的魅力！”

“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你顧二少追不到的人。”封人盛繼續嘲諷

。

顧才人銅墻鐵壁，“現在有一個追求小婊砸的機會，也是你展示兄弟愛的機會，就看你要不要了。”

“怎麽說？”封人盛沒一口拒絕就是想聽聽他又玩什麽花樣。

“下周晚一起出去浪。”顧才人說。

“跟你和她？我一個人形電燈泡？”

“不是三人，就我跟你。”顧才人抓抓頭發。

小動作還不少，封人盛猜出了他的意圖，“你是叫我陪你跟蹤人姑娘和她男友約會吧。”

“亂講！”顧才人理直氣壯，“你哪兒聽出我要跟蹤了？我這是在邀請你共賞冬韻。”

封人盛說：“謝邀，我對我的事業一心一意，抽不出時間陪你做違法亂紀的事。”

“我哪裏違法了？！”

“是，你沒違法，你只是在違法的邊緣試探。”

顧才人嘆了口氣，“算了，影帝你認真工作，我是無緣金牌助理的了，你要帶著我的夢想遠走高飛，到最遠的地方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封人盛沒看他，“你也要像放棄那些人生目標一樣的放棄那個姑娘？”

顧才人沈默了一下，認命的說：“我大概真要誓死不棄一回，這也算一種新奇的體驗。”末了又加了一句，“對吧？”

“對，沒錯。”

……

去到劇組，封人盛照常找裏沙上妝，但一進化妝間，就看到裏沙和另外三個工作人員愁雲慘淡的排排站。看到烈焰紅唇的孫窕，原因呼之欲出。

“發生什麽了？”封人盛問。

孫窕看他一臉憔悴，心情更加不美麗，“你昨晚去哪兒了？”

“跟朋友出去喝了點小酒。”封人盛挑挑揀揀的說。

“阿盛”，孫窕又開啟她的溫柔優雅善解人意但是能說模式，“你要過你的私生活我無權幹涉，拍戲壓力大，適當放松我也讚同，可喝酒就有點說不過去了，你酒量本來就出奇的差，還喝得……”

封人盛趕緊止住話頭，“孫姐，出事了你可以直接說，我承受得住。”

孫窕堅持把話說完，“你醉酒也就算了，你還被人拍到，這就說不過去了。”

封人盛一驚，繼而皺眉，“攔下來了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孫窕打開電腦，“這是最後一份照片，你看完就把它刪了。”

封人盛越看眉頭皺得越緊，之前的好心情全煙消雲散。那一組照片拍攝的正是他喝醉酒後被季寧思半摟半抱帶到巷口等車，因為之前季寧思給他洗了把臉清醒，臉上的妝容去掉大半，可以看出是他本人。

如果這組照片傳出去，怕是《萬家煙火這部劇未播就能先火，火透半邊天。

“知道是誰幹的嗎？”

封人盛問。

孫窕說：“當初我叫才人去查皇冠賓館的事，他支支吾吾的沒說清楚，後來另外找人深查才知道，那是一家私人偵探所接的單子，主顧不清，這次的照片，我估計還是那夥人做的。”

封人盛點點頭，可在繼續往下翻照片的時候，他發現不對。

照片拍攝的角度是俯視，顧才人開車接人，把他送上車的樣子都有，還羞恥的看見他抓住季寧思衣角的樣子，但關鍵是在這之後，季寧思並沒有一同上車，而是轉身進了巷子。

她是折回去拿東西了嗎？

封人盛眼尖的發現最後一張照片上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——是那個付哥！

心頭一緊，封人盛慌張的問裏沙和工作人員：“季助理呢？她人呢？”

裏沙說：“沒看到，沒見她今天來打卡啊。”

孫窕問：“她怎麽了？她應該還不知道照片的事情。”

封人盛直搖頭，“不是不是，不是。”

“什麽不是？把話說清楚。”

“不是這個事，我是怕她出事！”

【四八】再沒有更幸福的人

封人盛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，到現在為止，已確認季寧思不在劇組，電話打了不下十通，無人接聽。時間越往後走，心情越發焦躁。

“怎樣？她家裏人怎麽說的？”封人盛急切的問剛掛電話的孫窕。

“是她店裏的負責人接的電話，說寧思昨晚回了家，一切都安好。”孫窕說的負責人指的是羅惠，“阿盛，或許他們就是碰到說了幾句，你別自己嚇自己了。”

封人盛沒把昨晚打了付哥的事說出去，不找到季寧思他就放不下心來。

這時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家夥蹦了出來，“聽說我們附近有幾起流氓欺負小姑娘的案件呢，還是團夥作案吧。”

封人盛深深看了眼堯春華，“沒聽孫姐說她家裏人都說一切安好嗎？”他這麽說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
堯春華嘲笑道：“那你瞎緊張個什麽勁兒？別說沒有啊！你就差往臉上寫‘寧思不在了我好怕怕’。”
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封人盛沒心情跟她吵。

“急什麽？”堯春華伸腿攔住去路，“警察局都要二十四小時才接案，你有這功夫，不如想想怎樣解決偷拍的問題。”

聞言，孫窕冷臉看向堯春華。

“我是不小心偷聽到的。”堯春華賠笑解釋，“我經紀人之前找過我，也是偷拍的事，現在想想，說不定是一夥人幹的。被人時刻盯著的感受真惡心，孫姐，有興趣布個小局，抓個小賊嗎？”

孫窕看看她，又轉頭瞧瞧封人盛，“說來聽聽。”

“你們商量，我不想知道。”封人盛把偽裝用的配飾戴上，對旁邊的工作人員說：“趙導那邊，把我的戲份叉開一下，盡量給我勻出些時間，我盡快回來。”

堯春華對他冷笑一聲，和孫窕細細聊起來。

真出來的時候，封人盛反而不知道該去哪裏。冷風刮過，他又給顧才人打了個電話。

“我不也沒見啊。”電話那頭傳來青年神神秘秘的聲音，“阿盛，你可不知道，我發現一個驚天大瞇瞇！”

“你那邊怎麽有點吵？你跟蹤別人啦？”封人盛問。

顧才人說：“不是，我在一家飯館，我發現啊……小婊砸原來是你小助理的朋友！”

封人盛不感興趣，“我叫你幫忙找人……”

“我在找在找。”顧才人止住話頭，他現在可不想聽他嘮叨，“我看能不能從小婊砸口裏問出小助理的下落。”

掛了電話，封人盛打算再去那家酒廠找找。本來以他家裏的人手，找個人絕對不能算什麽麻煩事，可他心裏就隱隱覺得不該這麽大張旗鼓的宣揚，搞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很在乎她似的，明明只是朋友間的關心嘛！

剛把汽車的定位調好，顧才人一通電話就打進來。不負所托，成功從小婊砸嘴裏套出季寧思的下落。

她的位置離劇組還挺近，封人盛坐在車上發呆了一下。人沒事就好。這麽想完了，回過味來，既然沒事了，那他現在是不是該去上戲了？

他下了車，卻是向著季寧思的位置走去。反正假都請了，不能白浪費是不？

冬天的感覺越來越深刻，往街上一走，冷風隨隨便便就能糊人一臉，不過還好今天出了太陽，走到陽光下就能感到一絲暖意。

從舊區的老天橋過去，是一間基督教教堂，封人盛有一幕戲就是在哪兒拍的。

男主邵堂因為女主的逝去悲痛不已，跑到教堂做禱告，向神父述說自己的過失，祈禱自己愛人能進入天堂。

封人盛一邊想著劇情，一邊走了進去。教堂很高很瘦，直奔天國，窗子用五色琉璃鑲嵌，四周的墻壁繪制有聖經故事。

這座教堂平時正常接待信徒，趙導用作拍戲都是專門挑的空閑時間，不敢占用太久。

彌撒做完後，裏面沒剩多少人，有也只是坐在長椅上禱告，或是和神父交談。

大概是這裏的氣氛太寧靜和諧，封人盛放慢了腳步，坐到第一排的長椅上。漸漸的，心也平靜下來。

路過的修女看到他，含笑送了他一個手工編織的手環。封人盛欣然接下，點頭表達自己的謝意。

那手環是白色的，套在白皙的手腕上顯得格外精致。

“請問，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紮高馬尾的女孩，臉很漂亮，眼睛很大，鼻子很挺，嘴巴很粉……”封人盛想了想，補充道：“但是個冰塊臉，沒有表情。”

修女笑著搖搖頭，給他指了指禱告臺的後面。封人盛知道教堂後面有個孤兒院，她的意思大概是叫他去那裏找找。

通往孤兒院的路是條幽僻的林間小道，兩邊的草地已然枯黃，二層樓高的樹只剩下光桿，看上去有些頹敗。

還未走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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